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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日期:2012-10-20
光圈、快門:ƒ/22.0 1s
相機、鏡頭:Nikon D90+Tokina 12-24
拍到日出後,又過了三個小時,我在峽谷裡一個裸露的大石頭上坐著休息。這片壯觀的峽谷地形位在支流的後半截,可以說是最精華的地段,也可能是老梅溪上游最深的峽谷了。這道陷入地表的大裂縫,是底下這條小支流及其他隱藏在山壁上,只有暴雨才會現身的小山澗在千萬年之間刻劃、雕琢出來的峽谷。在陽光照射下,令人屏氣凝神的峽谷美景在眼前展現開來,兩邊的山壁從高低起伏的地勢中拔起,垂直聳立在金色的陽光中,一眼望去就像一個綠色的手風琴橫在前頭。
在陽光普照的日子,峽谷裡的每一處,都可能會有值得按下快門的畫面出現,小到生長在枯葉堆裡的一株山芋(看起來像芋頭的葉子,其實我不知道它是什麼?),大至高聳的整排峽谷。但儘管廣角鏡頭再廣,在大自然的世界裡,方寸中能裝下的畫面終究也是有限,只能從點點滴滴的觀察與一次又一次的到訪之中不斷的練習構圖,試著讓美麗的峽谷將心中紊亂不堪的幻想具體成一幅完整的拼圖。
溪流除了是溪流外(說什麼鬼?),更是一把兩面的刀,一面是經年累月刻蝕著這座峽谷,與峽谷一起變得粗糙的刀口。另一面則有如工匠手中的鋒利雕刻刀,一刀一刀的雕出另一個我的樣子,一個真實的自我,一個熱愛溪流的我。寫這些文字時,我在寫這條溪流,我也在寫自己的人生,同時也試著寫出自己在溪流攝影中所領悟到的各種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