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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日期:2012-08-31
光圈、快門:ƒ/13.0 3s
相機、鏡頭:Nikon D90+Tokina 12-24
稍早的一場西北雨過後,悠閒的雲,肥滋滋的走著,倒映在岸邊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從深潭上掠過,吞噬了光亮,又讓陽光從暗處浮現。
拍完瀑布頂後,我從容的由昨天新發現的捷徑下到瀑布底。站在底下,我拉開三腳架,扣好相機,仰望著高出溪床十幾公尺的石壁和那一條斷了大半截的繩子。心情上,已經與昨天完全不同,那片垂直的石壁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我再也不必逼著自己做那種危險的事了。我可以在不趕時間的情況下,悠閒地、慢慢地找個好角度,拍張老梅瀑布。
拍完這張照片,又該是離開的時候了。爬在陡峭的土坡,我大口的喘著氣,只有這個時候才能讓人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即使我把一次次的溯溪涉水當成鍛鍊體能的運動,但是攝影終究只是揹著背包像毛毛蟲一樣慢慢的移動罷了,再怎麼頻繁的往山裡走,體能上的進步還是很有限。不管是從西坑林道下切阿玉溪或是這裡,身體的各個不常鍛鍊的部位,肩膀、膝蓋、手臂就會趁這個時候出來抗議。
事後將這些事情寫成文字的時候,真的讓我感覺到如果攝影集裡少了這些近似瘋狂的行為,如果沒有驚險、恐懼,也沒有新的發現,那麼多年以後,除了照片外,我是否還能從一次又一次平淡無奇的到訪過程中清楚的回想起在溪裡的種種,我能否知道自己曾經在溪邊所尋求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