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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攝影日期:2012-09-10

  • 光圈、快門:ƒ/16.0 3s

  • 相機、鏡頭:Nikon D90+Sigma 17-50

中午過後,稀薄的雲層漸漸化開了,峽谷外的天空透著炎炎的日光。留守在山壁底下的那個巨大溪石依舊如昨,從夏天到秋天,從酷暑到涼爽,孤獨的佇立在溪中,它的表面上佈滿了亮麗的綠苔,陽光下,美得像是覆著一層柔軟的麂皮般。山風吹來,一股慵懶的空氣在峽谷裡暈了開來,樹葉沙沙沙沙的聲音既輕柔又鬆散,婉轉低瀰的流逸在溪谷之間。

也許溪邊的每個大石頭都有生命,它們靜靜的在這裡渡過幾十萬年的寒暑,春去秋來,看盡峽谷裡的一切。看見過無數的爆洪與狂風在峽谷裡狂奔,任憑砂石狂流在身上隨意的磨蝕。也看過無數的小草慢慢長成大樹後,又被風吹倒變成了枯木。也許它們還記得大屯火山噴發後,峽谷剛要成形的那一刻以及它們自己出生的那一瞬間。

我悄悄的站在後方凝視著巨石的背影,彷彿看到一個源自遠古無盡深邃的靈魂正瞇著眼睛,靜靜的享受著暖和的陽光。彷彿看到它在陽光下動起了沉重的身軀,喀啦喀啦的伸著懶腰。也彷彿聽得到它正在喃喃低語的訴說著自己的荒野歷程。

我輕輕的按下了快門後,轉身離去,離開的時候,我沒敢發出一絲聲音,就怕打擾到它的午後時光。能夠拍到這樣的一張照片實在是太讓人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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