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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日期:2011-03-20
光圈、快門:ƒ/11 6s
相機、鏡頭:Nikon D70s+Tokina 12-24
午後兩點,太陽光像是手電筒的燈光般撥開陰暗的樹影,將一圈一圈的光線打在黃澄澄略帶油光的紅土壁上。慢速快門下,平緩流動的溪水像是一面銅鏡,倒映著溫暖的斜陽、橄欖色的溪水、蒼翠的樹影與金黃色的山影。輕風吹來,吹皺了一條又一條的細長波紋,波紋閃著淡淡的白光,緩緩的向前移動,如此的夢幻,讓人感覺很不真實。樹蔭底下,所有的顏色都被斜斜的光線催化了,迷離的溪水泛著夢境般無法說清楚的顏色,很輕易就觸動了人的心。
如果可以坐在這裡,喝著咖啡,靜靜的看著這美景落幕,這應該就是夢裡的畫面了,可惜的是,咖啡中午就已經喝完了。
拍溪的日子裡,我感受到一種奇妙的經驗,我常覺得我活在夢境與現實之間虛幻不分的空間裡,我的攝影夢也許是根源自我潛意識中的某種渴望,踏進山裡的那一刻,夢境模式就啟動,然後在無法度量長度的四季裡隨意遊走。只有當我看著電腦上的照片時,我才知道自己已走出了夢境。
我對溪流的狂熱讓我自己感到迷惑,我覺得我對溪流有某種過度的偏執以及耐心。我一心一意只顧著自己想做的事,這個特異難解的隱性人格似乎並沒有因為我離開溪邊而消失,反而在我在寫這些東西的時候,更強烈,也更加的想要浮現...
書上說三月這天出生的人很複雜,常常是活在自己抽象的世界中。於是我在想,另一個我,溪裡的那個我,他活在可能不存在的平行世界裡,獨自建構著一場奇怪的溪流攝影夢,而現實之中的我,正試著以照片與文字說明夢境的抽象細節,也試著在每個夢境的片段裡探索著隱而不現的另一個自己。雖然這裡寫的不是我的自傳,而是我的溪流攝影之旅,但是從許多方面來看,越是到後期,兩者越是難以分別。
當生命的軌跡開始出現另一種不同頻率的運行模式,眼前的世界還會是唯一的存在嗎?
夜深人靜的時候,關於攝影,關於夢想,關於人生,我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