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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日期:2011-03-20
光圈、快門:ƒ/16 4s
相機、鏡頭:Nikon D70s+Tokina 12-24
今天峽谷的光有點虛,頻頻路過的浮雲更是減弱了溪水的亮度,不過仍保留了一點亮度給底下幽幽暗暗的樹叢間,這是拍瀑布的好時機。於是,我抓準了時間,在閃現的陽光快被遮住前按下快門,迅速的搖了幾下黑卡,抽開,完成這張照片。
拍完這個瀑布,我脫了溯溪鞋,光著腳,小心翼翼的踩上大石頭上。這個溪石的顏色灰撲撲的,粗糙的表面上有著無數的小氣孔與蘚類,感覺起來是那種很安全的石頭,只不過下一刻,我卻滑倒了,還落入水中。在一陣狼狽中爬了上岸,莫名的怒氣也竄了上來...
「該死,到底為什麼要跑來山裡受罪?」
「難道不能好好的待在家看電視嗎?而且,天曉得,拍溪究竟是為了什麼?」
當時,我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如此沉迷於拍溪?我猜想大概是我潛意識中的某個盲目的必然性吧。拍完整條溪後,又過了很久,我才開始明確的意識到我只是想做一件別人沒做過的事,並藉著這件事的狂熱來為我平凡的生命留下些證明。多年之後(九年後),狂熱仍是我的答案,不過也我領悟到了所謂的狂熱它的本質其實是一種尋找自我的歷程...
生命是許多齒輪的組合。但有一個小齒輪它是不會變的,就是傳達內心聲音的那個齒輪,它有自己的節奏與脈動,不曾停止過。然而人受到日常生活的牽制,早已被塑造成一個奇特齒輪,它的形狀與轉速隨時在改變,不停在變,以致於漸漸的離那個小齒輪越來越遠,漸漸的也忘記了自己...
每個人都在尋找自我的旅途上摸索著仍不可知的東西,每當人重新找回與內心齒輪嚙合的頻率時,生命又會回到心裡所想走的道路上。狂熱之於我,我認為它只是人生必經的一種狀態,沒有絕對的對或錯。
或許,我不僅一步一步走進這條溪,也一步一步走向另外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