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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攝影日期:2011-03-20

  • 光圈、快門:ƒ/6.7 1.5s

  • 相機、鏡頭:Nikon D70s+Nikon 18-70

滿天的浮雲像老爺車,慢慢的,在天空飄盪著,空曠的溪谷在雲層之下顯得單調無力。半小時後,我來到了峽谷,一片巨大的陰影掠過山頭,後頭還拖著更多的雲。峽谷裡既深且窄,走在樹蔭密布的底層,抬頭往上看,根本無法看出峽谷外是什麼,光是一小片白雲飄過很容易就成了無光的天空。

今天是不可能會有斜光的了,於是我又晃來了源流瀑布,2007年十二月的那一趟到訪,溪水上浮著一層奇怪的泡沫,今天已經沒看到了。

拍照的時候,我還在想著這個瀑布為什麼會沒有名字呢?她垂落在這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孤絕而不可侵犯。我翻看過好幾版不同的登山地圖,都沒有替她命名,甚至連瀑布的圖示都沒畫出來,所以她到現在應該仍是個無名瀑布吧?

隔年,住在步道涼亭附近的一個歐吉桑跟我說這條「大溝」其實有個古老的名字,叫做赤什麼的溪。(雖然我自認台語很輪轉,但當時我竟聽不出他的口音)也許某天,這個位在源流的瀑布,她也可以有個名字叫做:「赤什麼的瀑布。」

我抬頭往上看,瀑布的上方似乎還有好幾層,如果可以爬上去就太好了,可是瀑布山壁的坡度實在是太陡峭,近乎垂直,不像下游的老梅瀑布,至少還有半條繩子可以拉。

所以我的直覺是沒有可能再爬上去了,話再說回來,重點好像不是該怎麼爬上去,而是該不該上去?在深山裏頭做這件事簡直就像是在抽鬼牌,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還有命可以下山嗎?

我坐在溪石上看著,心裡因為覺察到獨攀的危險性而漸漸舒緩下來,我告訴自己:「太危險了,不能爬的。」其實,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太好了,可以不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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